……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口吻有多么像易水歌。

易水歌久久凝望着半空中的高台,高速跳动的心脏缓缓止住了发狂之势,扣住发信器的指尖也随之松弛了下来。

身处“锈都”街道上的林之淞身体前后摇晃了两下。

一直钢铁般紧紧绷住的双腿肌肉松下来时,他便单膝跪倒在了街道上。

……成了。

谁也不知道李银航偷偷在心里酝酿了多久。

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察觉到“许愿”这件事背后潜藏的陷阱的。

或许是在元明清当初告知他们高维人的存在的时候。

或许,就是在刚刚在等候室时。

高塔上的谢相玉把侧脸枕在臂弯上,看向易水歌:“我一直以为她就是个抱大腿的寄生虫。”

见易水歌不理他,他没趣地耸耸肩,自言自语地嘟囔:“7月15日,c城的工人体育场……还挺会选。”

……

高台上的李银航殊无得色。

她只是静静俯下身,闭目吹熄了蜡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