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银航简直无法想象他那张冷淡绝欲的脸动情起来是什么样子。

她耸耸肩,折返回洗衣盆边时。

可在她重新开始搓洗衣物后,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:

等等。

为什么房间里住了一女两男,小伙子却全放了男性杂志?

……

南舟双手插兜,捏着自己口袋里的小锁头,走出了旅舍房间,环顾四周。

“纸金”的夜晚早在下午三点就到来了。

角落里有老鼠一闪而过,南舟只来得及看到它和猫一样粗细的尾巴。

布满污渍的灰墙上贴着治疗香港脚和白喉的广告。

悬挂在逼仄走廊上的灯泡各自亮着。

各家门前灯泡颜色不一、形状不一,红黄蓝绿,圆方长扁,明明暗暗,整个城寨仿佛就是一个巨大且怪异的彩灯世界。

天际上挂着一轮满月,比昨天南舟在浴室里看到的更加完满一点。

那么,今天应该就是十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