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郎方才说到人手,庆符既有中县公吏名额,县尉可领三四百人吧?”

“今日见了皂班,缺额十二人。”

“吃空饷?”

“不好说……”

与此同时,房言楷也在听黄时的禀报……

“这李县尉使唤皂隶,如同治军,怪哉。他也是毒辣,愣是看出少了十二人。”

房言楷沉吟着,问道:“他没追问原由?”

“问了,正好打梆,他竟是下衙了。”黄时道,“这也是怪。”

房言楷道:“秋防在即,总不能将一县武备托付于竖子之手。”

“小人明白,大家都在说,主簿好不容易让县里治安稳定。若换一个不懂事的毛孩县尉来,坏了主簿的心血不提,往后这百姓的日子可就难过了。但……小人不知如何做?”

“他要解决住所,明日会去石门巷子那宅子查看,会见到鲍三、姜饭等人。”

“主簿是要让他吃个瘪?”

房言楷摆摆手,道:“少年人气盛,见这情形,会认为是我让鲍三等人吃空饷、住县尉之宅。”

黄时眼珠子一转,明白过来,道:“到时李县尉以为捉住了主簿的把柄,将此事闹出动静。结果一闹开来……他一定想不到,贻笑大方的人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