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县令有礼了。”袁玉堂行了一礼,脸色有些尴尬,他是庆符县大户,张远明就寄住在他家。

“发生了何事?”

袁玉堂迟疑了片刻,竟是反问道:“江县令,今夜不是开堂审案吧?”

“袁兄先说,发生了何事?”

“此事……如何说呢……”袁玉堂搓着手,道:“简而言之就是……这位严姑娘说,张世侄想要强污她,她失手刺死了张世侄……”

“还‘世侄’呢。”刘金锁大声道:“这张世卓也太荒唐了,他父兄被俘虏杀了的时候,他还在家中强污人家姑娘,不孝子!”

江春道:“又是你……你怎知道?”

“我正追俘虏呢,听到有人喊‘杀人啦’我就带人进了袁家,一看……瞎了我的眼!那张世卓光着身子倒在那,啧啧……他们都看到了!”

喊着,刘金锁手一指,满堂的巡江手、衙役、袁家仆婢纷纷点头。

“是,县令,小人们都看到了……”

“嘿,要不是这事,我也不会跑到袁家,那些俘虏也不会逃出城了,真他娘的,报应。”

江春道:“你小点声……”

“小声有甚用?”刘金锁喊道:“刚才都传开啦,满城都在说呢,张世卓在他父兄遇害时正在强污民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