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要一起上任利州吗?怎就走了?”

孔仙颓然坐在那,又低声道:“这些年,我对不起你。你每次都说‘忍不了、忍不了了’,可每次都是我,我总说‘再忍一忍,外虏当前,当与姚世安合力抗蒙’,结果还是被你说中了,他那人重私利远甚公义。”

话到这里,整夜都没来得及哭的孔仙才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。

“是我害死你了啊……我害死你了啊……”

堂外,李瑕抬了抬手,拦了拦聂仲由的脚步。

“稍待一会吧。”

“嗯。”聂仲由道:“昨夜我到这里,姚世安已从侧门离开,只捉到一个姚逸明。”

李瑕问道:“审过了?他知道哪些情报?”

“就是一个替姚世安联络的,能知道什么。”

“云顶城的兵册、粮册呢?”李瑕问道。

聂仲由道:“没找到,审了姚逸明,他说不知道,或许是在孔将军处也有可能?”

“一会问问吧,姚逸明押在哪?”

“那边。”

李瑕转身就走,不一会儿再过来,一边走,一边擦拭着剑上的血。

再回到聂仲由面前,他把手里的破布一丢,道:“姚逸明受了伤,没活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