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的是不晓事的莽汉,刘元振张口便是一套说辞,又消了刘金锁一半怒气。

其后,他眼中精光一闪,又道:“到了如今,蒙古诸王之中,亦有不少心怀仁义。僻如世子真金,取汉名,习儒学,此皆我辈汉人劝导之结果。”

话到此处,刘元振悄悄打量了刘金锁一眼。

果见那莽汉讶道:“真金?忽必烈的儿子?”

“咦,刘大哥竟知世子之名?”

“爷爷我知道的事可多了!”

“佩服。”刘元振蜻蜓点水般试探了一句之后,不敢就此话题多说,笑道:“你看,你我皆汉人,皆怜民生艰苦……”

“闭嘴吧你!给爷爷去干活,方才闲聊花了多少功夫统统补上!今日不将这屋子修完,一口吃的都休想有!”

“啪”的一声,鞭子再次抽下来。刘金锁说翻脸便翻脸,毫不含糊。

远远的,李瑕正站在城头上看着这一幕。

过了一会儿,刘金锁“登登登”爬上城头,道:“阿郎,小人跟那小子聊了一阵了。”

“都说什么了?”

“说了好多。有些记得,有些记不得了。”

“捡你记得的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