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春当然听得懂,但偏要装傻充愣。

“朱安抚使此话怎讲?非瑜不是已派人报功了吗?”

朱禩孙道:“我打算让非瑜统兵镇守成都,两地路远,战事由他权宜决断。载阳认为如何?”

他说得更为直接了……你想怎样就怎样,但把信印还我。

江春道:“朱安抚使所言极是,不过,安抚使之职权,何须问……”

“江载阳!”

朱禩孙终于拍案喝道:“我受够了你的官腔!休在我面前推诿了事,只说信印能不能物归原主?!”

江春骇了一跳。

他只觉朱禩孙这位上官的涵养还不够。

太沉不住气了……

“安抚使息怒,息怒。我虽不明安抚使所言何意,却可派人问非瑜……”

“够了!川蜀危在旦夕,你还在这虚言客套!看看你这副嘴脸,有一点为国为民的样子没有?!”

“是,是……官印不在我手中,我真需要派人到成都去问。”

江春故作惶恐,心中愈发摇头。

冲我发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