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擅厨艺,早食吃的是自己亲手熬的小肉粥,不愿吃这些街边小食。

倒是被他押送的那俘虏开口道:“闻着真香,刘将军可否招待我一碗?”

“咦。”刘金锁认得这人,瞪大眼盯了他两眼,道:“你是老子在成都俘虏的,叫啥来着,贾……贾……总之跟那只蛐蛐一个姓。”

“贾厚贾培之。”

“哦,对对,刘黑马的小舅子……嘿,你瘦了不少。”

贾厚虽狼狈,文雅气度不丢,苦笑道:“自是瘦了,哪怕是俘虏,也少有如尊府李大帅这般对待贵胄之士。”

“不就是干点活吗?”刘金锁哈哈大笑,拿了个核桃馍往贾厚手里一塞,便领人去城头换防。

贾厚双手受缚,捧着馍大口啃了,末了,舔了舔手指。

这会儿工夫,他已走过了汉台,从偏门进了帅府大衙。

“这格局……坐南朝北。”贾厚评点了一句。

李昭成没说话,只领着他一路进了议事堂。

等了一会,李瑕大步而入。

“为何如此对待贾先生?还不快松绑!”

贾厚摇了摇头,暗骂李瑕说这话的神情一点也不饱满,过于敷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