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瑕有胆子放那样的狂言,不是无的放矢的话,可选的策略便不难猜了。

唯一的办法,配合浑都海入关中,渔翁得利。

那,李瑕为一己之野心,不顾关中生灵……也妄敢与陛下比肩?妄言与北地世侯同心?

心中仔仔细细推敲了一遍,贾厚对李瑕有些怀疑,也对其言行不一的人品感到有些不齿。

他转身到了院子,走到院中,环顾了一眼自己带来的人。

“明日我去与李墉谈亲事,你们想办法甩脱李瑕的人,到城中布置眼线……”

次日。

元宵一过,年节的喜庆淡了下去。

李墉有自己的府院,也是在盐库巷,与韩家比邻而居。三进落的院子不算很大,但一家三口住绰绰有余。

天光微亮时,李墉已坐在窗边处理些普通文牍,任刘苏苏为他梳头。

刘苏苏做事细致,尽量将他的白发往里拢,使他看起来年轻不少。

偶尔抬头瞥一眼铜镜,李墉看着刘苏苏韶华渐老的脸也颇觉愧对……前些年,他是想过将刘苏苏扶作正室。

但如今,以李瑕之地位,此举便极不妥当了。

梳过头,踱步到厅上,李昭成已候在那准备问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