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稍整军阵,继续派小股兵马过岸,继续稳扎稳打,不求大胜,但求继续牵制住李瑕主力,待别路破敌,也可分润些功劳。

到时也算败得不那么难看。

但忽必烈既派人来催促,来不及挽回了。

史天泽只好先找一个理由。

“我怀疑军中有世侯已经暗地里投靠了李瑕,才让局面变得如此糟糕。”

线真问道:“谁?”

“目前还只是怀疑。”史天泽欲言又止,捻着胡须作为难状,沉吟道:“保州张家与李瑕有姻亲……”

“张弘范?”

史天泽其实并不太怀疑张弘范,但实在想不出还有谁,而眼下需要有人来为战败担罪责。

帐中气氛有些神秘起来。

毡毯上的线真把酒囊凑到火炉之上烤着,有些不信,道:“大汗很相信张弘范,真的是他?”

史天泽正待开口,夜色中忽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。

他回过头看向帐外,久经沙场的经验让他警觉起来。

倾耳听,远处那是什么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