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丁大全踱了两步,还是问道:“你昨夜未与贾师宪谈妥?”

“是,他不愿救出我要的人。”

丁大全道:“老夫与他不同,老夫只须扳倒谢方叔,即可为左相。他须再扳倒程元凤,勉强可为右相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他也不敢得罪老夫,救不出人。”

“是。”李瑕道:“所以谈不拢。”

丁大全又问道:“你是如何从贾府离开的?”

“我告诉贾似道,我要来投奔丁枢相,他答应了。”

“是吗?”

李瑕道:“他还让我转告丁枢相一句,监察御史洪天锡是他的人。”

丁大全笑了笑,笑容阴恻,但已心中了然。

“如此大礼,贾师宪所求何事?”

“丁枢相认为呢?”

“竖子也敢在老夫面前卖乖?”丁大全冷哼道:“老夫不在乎谁为右相,程元凤、马天骥、贾似道,谁更听话,谁便可任右相……”

李瑕忽然打断了丁大全的话,道:“贾似道说扳倒谢、程,他最多任右相,再扳倒你,他才有独掌相权的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