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。你确实无愧于朝廷、百姓。”

房言楷不知话题怎又落在了这里,问道:“你为何不查私盐?”

“我从未说过不查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我会查私盐。虽然盐税上缴朝廷,层层贪墨,最后也不知有几成落到实处。若能直接用来练一支强军,不知是否能保川蜀?今年打败了蒙军,明年他们就不来了吗?”

房言楷闭目长叹。

“道理你都明白,不用我多说。”李瑕道:“另外,我们三个县官都很清楚,等朝廷任命下来,我与江县令大概是要升官的。我不知你能否升迁,但近来我感受到你很痛苦,当然,朝迁不可能贬你,人就怕有比较。

盐税和升迁都是一个道理,甚至大宋社稷也是这道理,如你说言‘不正本必亡,正本必乱’,我不打算在一个快烂掉的框架里做事,你呢?往后如何做,你该想清楚了……并非是我在逼你,你若想调走,我也可以替你打点。”

房言楷道:“我明白……我明白……是守规矩还是不守规矩。”

“是让房主簿选择变或是不变,变则通、不变则亡。”

“变则乱。”

“你考虑……”

入了夜,俞德宸换上一身黑衣,蒙着脸,伏在了县衙后衙的屋檐上。

他又见到了傍晚看到的那个少女,正坐在院中与一个小童说话。

“怪哉,父亲回来后怎一句话都不骂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