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邬通是带了两百人来庆符县镇场子,人数对比几乎并无优势。

李瑕却没有迎战兀良合台时的激动心情。知己知彼、以有心算无心,这场仗他其实觉得没多大意思。

当然,他还是会全力以赴,这是多年比赛给他的心态,狮子搏兔,亦用全力。

说起来,谋夺私盐的整个过程对李瑕而言都没多少难度,只是太繁琐了而已。

因此他要用严云云、姜饭来办事……

“阿郎,我们已拿下尹家的盐业生意;邬家在县里的私盐也已经收缴;卢文扬的遗孀也答应将剩下的盐引卖给我们。庆符一带,眼下只有我们一家还在卖盐。”

入了夜,李瑕从兵营回来,见了严云云与姜饭,严云云显得很兴奋,嘴里说个不停。

“此次花了不到一万贯,已得到卢、尹两家值十余万贯的盐。也请阿郎放心,没有留下任何证据,我们……”

李瑕忽然抬了抬手,道:“一斤六十文,按这个价卖,把盐里的沙灰滤掉。”

严云云一愣,心想如此一来,这些盐也就不值十余万贯了。

“可我们这是官盐……”

“我不管是官盐还是私盐。”李瑕道:“往后我们卖盐,不掺沙,一斤六十文。”

“阿郎,若是这般,那等这批官盐卖完,往后是要赔本的。”

“那往后不再进官盐便是。”李瑕道:“明日我去杀了邬通,姜饭随我去,将上次打探的盐井都缴了。”
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