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有个受伤的俘虏,遮掩着伤势,也不怕破伤风。分明已告诉他们,轻伤我们会救治。”

“因为他想活。”

李瑕随口说了一声,低下头,再次标注着地图。

他没有大胜后的喜悦,已开始思忖下一步的计划。

陆秀夫叹息,道:“战场,过于残酷了,可怜无定河边骨,犹是春闺梦里人。”

李瑕手中的笔悬停在了巩昌的位置,良久,问道:“前两句是什么?”

“誓扫匈奴不顾身,五千貂锦丧胡尘。”

“那便是了。”李瑕道:“你派人去把辎重队与民壮招来看管俘虏,不急,可等明日再安排,眼下祁山道只怕还未通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去歇了吧,你两夜未睡。”

陆秀夫起身,掀开帐帘,却又停下脚步。

“嗯?有事?”

陆秀夫回过身,问道:“节帅不打算带我去陇西?”

“你猜到我要去陇西了?”

“不难猜,我审问了几个俘虏,汪良臣倾巢而出,陇西兵力空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