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垣已跪倒于刘整身前,看着刘整身上的伤势,大哭不已。

他身后的宋军士卒也不管他们,任由这对父子说话。

之后,刘垣才提及为何这么快便被俘,开口便是痛斥了一句。

“父亲,军中有叛徒啊!”

“……”

“孩儿无能。在潼关西面扎下营没多久,便得到二弟传来急信,称夏阳渡遭遇宋军袭击,不待孩儿派兵支援,夏阳渡便丢了。既断了退路,孩儿只好猛攻潼关。由西面攻潼关,很快便截断了潼关与十二连城之间的联络。直到五日前得到董元帅的传信,东面已拿下金陡关,本以为潼关立即可破……”

“之后呢?”

“前日,三弟突然领着残兵回到营中,言父亲在华州遭遇宋军埋伏,被围在华山峪,我便让四弟带了半数兵马前去支援……”

刘整听到这里,已是怒不可遏。

想骂李瑕无耻至极,终于没能骂出来。

“垓儿,他……如何了?”

“不知。”刘垣道:“三弟领着四弟往华山峪去了便未再回来,当夜,我们的大营便被宋军围了。有多少人也未看清,只知四面八方都是。孩儿不识关中地势,也不知该如何突围……”

“被围一日,便败了?”

刘垣道:“军中有叛徒,昨夜突然押住了我,想必是三弟留下的几个伤员撺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