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文仲默然,无奈地背过身去,看着这连绵的城垒中点点火光,许久不答。

该为叔父报仇吗?

他想着想着,分了神。

投降不可怕,可怕的是心里坚守的底线一退再退,像退成了大溃败一般,信念崩塌了。

许久之后,杨文安见兄长不说话,知兄长这是想通了,遂抬手拍了拍他的肩。

“兄长既然明白,就好好帮我吧,何必自寻烦恼?”

“我难过的是我们兄弟俩这般对待叔父。”

“这次真是叔父错了,他说了一辈子的忠烈既已毁了,只以利益动人,那便休再去盼名节。否则顾此失彼,终究自误。”

“破镜难重圆?”

“开弓没有回头箭。”

过了一会,杨文仲又问道:“三叔逃了,怎么办?”

“确实没想到,但无妨,坐实了是他勾结李瑕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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