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不知。”

“伱坐镇钧州,敢与我说不知?”

邸泽扫过门口的几名护卫,莫名地有些不安起来,终于应道:“下官确实察觉到,似乎还有李瑕的暗探在城中活动。”

董文炳脸色愈发难看,缓缓道:“方才我说,张柔与其女断绝父女关系。可我又得到风声,不久前,张柔曾送了大量的嫁妆往长安,正是从钧州经过。”

邸泽大惊。

“这是何意?大帅莫非是怀疑我通敌不成?这钧州城谁都有可能通敌,唯有我与李瑕不共戴天!”

这句话之后,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他似在情急之下又补了一句。

“何况,钧州与潼关之间隔着洛阳,我如何放任车队过境?”

“……”

几位护卫站在檐下听着这对话,眼神中透着一股傲慢与怀疑之色。

他们是控鹰卫,前来查钧州铁器走私案。

于他们而言,今日在堂上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,不论是李瑕的连襟郭弘敬、守钧州的邸泽,还是有一个弟弟已投靠了李瑕的董文炳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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