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官人还凶?二十多贯说花就花。伺候了你一夜,醒来就骂妾身。”

“好了,好了,莫烦我。”江春皱了皱眉,问道:“李非瑜呢?”

“一大早就带着人到符江东岸去了。”牟珠道:“往常都是官人灌醉别人,可今日这酒量、精力、威望,样样都被他比下去了。”

“呵,李非瑜一共就喝了不到三小杯,还说蜀南酒不烈,我……”江春道:“总之往后少与他打交道,此人难缠。”

“住在一个院里,怎能少打交道?”

“还住在家里?”江春一愣,茫然道:“我不是叫他搬出去了?”

“呵呵。”牟珠冷笑了一声,“自己想想吧。”

江春揉了揉头,努力回忆着昨夜种种。

包括鲍三、搂虎在内,李瑕已抽调了衙役、民壮五十人。

而这些人拼酒时竟是站在他那一边,敢灌堂堂县令。

再看整场酒宴的结果,竟未能奈何他半点。

酒桌上是最能看出事情来的,只怕李瑕已在庆符县打开了局面了……

“李非瑜,不简单呐。”

“哼,既知他不简单,官人还不快将他招作女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