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言楷抚额,喃喃道:“真是一天出一桩命案……明光你先出去。”

“东翁?”

“出去!”

房言楷喝了一声,又转向李瑕,已是苦劝的表情。

“我苦心经营两年,生怕这盐枭在治下生乱,你真的不能再纵容私盐了……”

话音未落,蒋焴再次推门起来,仿佛是故意说给李瑕听的,径直道:“东翁,卢圭来了,说县衙若不为他做主,卢文扬今日便动身去叙州告状,请知州做主。”

“出去。”

“嘭”的一声,蒋焴再次关上房门。

李瑕想了想,开口道:“房主簿,是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,我说了很多次,私盐一定要缴。”

“够了!别再打官腔了!我早受够了江春!你休给我学他!”

“不是官腔。”李瑕道:“我说的是实话。”

“我告诉你,今日你若不为盐商做主,等卢文扬把此事闹到州署、闹到转运司,你也没机会再缴了……”

“咚、咚、咚。”公房外又有人敲门,不急不缓。

“进来吧。”李瑕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