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史樟到底被绑到了何处?”他喃喃道。

眷园中今已无人唱曲,站在大门处沉思了一会,刘忠直忽见两个少年书生走过。

他眉头一皱,领人跟了上去,才走到这两个书生背后,听着他们的谈话,刘忠直却又抬了抬手,止住了手下人的动作。

其中一个书生他是认得的,乃洛阳名士宋道的子侄;另一个书生矮胖,断不可能是李瑕了。

“白先生真的到开封了?”

“不骗宋兄,昨日我亲眼看到他来这眷园想要听曲辞,可惜眷园没人唱戏,他便到那边的酒馆喝了壶酒。如今城中酒楼渐少,也许他还会来。”

“你竟识得白先生?”

“前年在东平听遗山先生讲学,他随侍遗山先生左右,有幸见过一面。”

“我真心佩服他。去岁不是来了个南面细作吗?写了半阙《天净沙》,‘枯藤老树昏鸦’,引得北方文士纷纷补填,但唯有白先生另写了一整首秋词,绝不输南人。”

“那南人所作不过残句,白先生却是整首,自是更高明些。”

两个书生边走边说着这些,不一会儿到了一间破旧的小酒馆前。

“就是这了,啊,白先生果然又来了这边,看到了吗?”

跟在身后的刘忠直听到这里,已明白这两个书生说的是何人……白朴。

白朴出身金国官宦之家,其父名叫白华,官至枢密院判,与元好问乃是世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