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柔这才打起精神,道:“从开封至寿州沿途,李瑕定会暗中随杨果而行。你先回亳州与五郎商议,把这小畜牲找出来。”

“是。”靖节道:“此次我们一定尽力将……”

“尽力?你们不必太尽力。”张柔竟是这般道了一句,又道:“此子擅用暗杀,你们注意安全。”

“姑父……”

张柔摆了摆手,道:“回亳州之后,加强府邸戒备,府中人如无必要,皆不得外出。”

靖节应了,虽还未开始搜捕,已莫名感到有些受挫。

他点了人手,往开封南门而去,在城门拿出张柔的信令,又被仔细搜查盘问了一番,好不容易才被放出城。

快马奔了两个白天便到了亳州,靖节进城时天色刚刚暗下来,他立刻去找了张弘道。

……

“表兄提前回来了?出了何事?”张弘道正俯案在桌前阅信,转头看了靖节一眼,面上已有忧色。

“天色也晚了,你身子骨不好,怎又这般操劳。”

“并未做甚公务。”张弘道摆了摆手,“是八郎的来信,他如今已回镇顺天路,前阵子,李璮给他去信了。”

靖节坐上,道:“李璮四处联络,也太明目张胆了。”

“他联络的人越多,汗廷越不敢轻易动各大世侯,随他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