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瑜,我想来为你送行。”

“多谢,如今朝臣事多,唯有宋瑞兄能来。这边说吧……”

闻云孙与李瑕并肩走过甲板,在船头站定,吹着江风。

“本已说好,若此番你我都活下来了便请非瑜喝酒,结果我连着两夜登门拜会,非瑜却都不在。”

李瑕下意识摸了摸鼻子,道:“我近来宿卫宫城,太忙了些。”

闻云孙斟酌片刻,问道:“初五夜里,是非瑜派人救我出皇城司大牢?”

“嗯?宋瑞兄入狱了?”

“你真不知?”

李瑕道:“当日你说要告我,我便吓得逃走了。”

闻云孙笑笑,摇了摇头。

回想起那夜,他被关在皇城司大牢,突然有兵士杀进来。

混乱中,隔壁牢房中有一位老者领着他逃出来,自称是御医,向官家揭露有人毒害三位官家亲子,因而被扣押。

之后,闻云孙回到家中,便听妻子言贾似道欲行废立之事。

他看得出来,这又是争权夺势,至少有两方人都想利用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