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瑕只觉脸上微微一凉,那小女子已亲了他一口,提着裙子跑掉了。

他于是愣了愣。

好吧,说话开了,果然是显得傻了。

……

唐安安跑过月门,倚在墙边拍了拍心口,挥着手给自己扇了扇风。

以往,是怕他的。

但今日听他说了“动心”,说了“吃醋”,突然就不怕了。

倒像是那个一直以来裹住她的壳被敲裂开来,她探出头看了看,发现面对的已不是险恶的世道,有人在为他遮风挡雨。

把裙子稍提起了一点点,唐安安低头看了一眼,嘀咕了一声。

“多漂亮啊,还不动心……”

花厅里,张文静稍稍提起高明月的裙子看了看。

“这件也是绢布,听雁儿说城南有间布坊新到了一批四经丝的素罗,给王妃裁今年的新裙可好?”

“不用。”高明月正坐在那抱着孩子逗弄,随意而恬淡地应道:“我若穿了绫罗,不出多久,汉中官眷上行下效,如何使得。”

“见不得完颜氏今日那嘴脸。”张文静在高明月身边坐下,“王妃莫理她,刘家最不成器的便是她夫婿,今日这事若真叫刘黑马知晓了,刘四郎先吃不了兜着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