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似道举着一柄大刀抡了两圈,喘气不停,拿汗巾擦着脸。

“阿郎何必这般辛苦?”龟鹤莆连忙端着水盆过来。

“呼……出来带兵打仗,不练练怎么行……孟少保当年能将边防托付于我,你却真当我只会斗鸡走犬。”

“阿郎不会斗鸡,会斗蛐蛐。”

“哈。”贾似道也不嫌脏,径直在校场上坐下,忽道:“算时间,方回已到了庆符县了,也不知还活着没有。”

“阿郎怎选派那狂徒过去?”

“恶心恶心那小子。激怒了他,便能看出更多东西,正如斗蛐蛐,是需撩拨的。”

贾似道径直躺下,翘了个二郎腿,咬着稻草,看着天空,又喃喃道:“还是临安好啊。”

“阿郎啊,你都四十又三了,还这般,人家会说我们轻佻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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