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兴道:“向将军,我并非与你说这些……”

向士璧已开始解甲。

俞兴摇头不已,眼中满是不屑,又道:“无论如何,僭越上表有违官场定例……”

“嗒。”

向士璧把盔甲丢在地上。

他一身的中衣还沾着血,上面满是补丁。

“向某已捐出所有家产,募兵抗虏。若俞将军认为我贪功,我今日便将话放在这里,往后受朝廷一文赏钱,叫我不得好死……”

俞兴扫了向士璧那破旧的中衣一眼,丝毫不为所动,脸上却是浮起笑意。

“向将军啊,言重了。我非与你争功,想说的是,刘整可没与你一起上表吧?你为刘整报了功,他却躲在你身后……”

向士璧笑了一下。

笑容里,是对牛弹琴的无奈。

他与俞兴说的是一腔热血,俞兴满脑子里却还只是排挤同袍。

多说何益。

“向将军是正人君子,没猜透刘整这等人的心思,可知他拿你当枪使。”俞兴上前一步,道:“巴州城是攻不下了,此战,坏在谁人身上,向将军也是亲眼所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