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情此景,似曾相识。

竟是与在成都逃亡时一般,只是已更为狼狈……

史炤按着刀站在船头,觉得自己威风凛凛,转头四看,仿佛是在顾盼自雄。

想到自己才十五岁,却已随张珏平定了马千之乱,心里不由得意。

“伯父,我们是去收复涪州吗?”

史进正看着江面上避让开的小船,随口应道:“你别说‘收复’啊,听着好像叛贼攻下了涪州一样,我们只是去把涪州镇住,看有没有不开眼的想随马千叛乱。”

“哦。”史炤道:“对了,张副帅审问了几个马千手下的人,说是这些天有个临安来的先生一起跟着马千。张副帅怎么不下令去把那先生捉起来?”

“捉来做什么?我们是打仗的,又不是衙役。”

“当然是查清楚到底是谁指使马千叛乱的啊。”史炤理所当然道:“这可是大案。”

史进懒得搭理这天真少年。

有些事,连他都心知肚明。

大案个屁。

谁指挥马千叛乱,这有何好查的?

当然是大位上逼死余帅、冤枉蒲帅的昏君……不对,是更昏庸的新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