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并未大言不惭,放眼当世,除了父亲,还有谁堪比谢公?”

“胜得太难啊,如何能不喜形于色?”吴潜自顾自喃喃着,老泪纵横。

他还想安排回师长安之事。

但听得捷报,他像是一口气泄了,神色迅速萎靡下来,这夜说着话忽然晕了过去。

……

也不知过了多久,等吴潜再转醒,便见到身边站着许多人。

他不由恼怒,咳了几句,大骂不已。他恍然以为自己骂得很大声,其实旁人听得是气若游丝。

一众武将被吴潜喝叱了一通,低着头退下去。

吴泽跪在一旁。

吴潜显然有话想对这个孙子说,却见一个人影上前。

“吴相公。”

“是……是宋瑞?”

吴潜精神一振,努力支了支身,端详着闻云孙,叹息道:“临走前老夫还能见你一面,好,好。”

闻云孙与吴潜的长子、次子是同年,皆是兴昌四年进士,与吴家往来亲近,此时上前两步,看着吴潜的面容,有些不可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