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说?”王荛又睥睨了郝天益一眼,道:“答应与否,给句话便是。”

“你们要我做什么?”

“做什么?做生意。北面的皮草、马匹、药材、煤炭,尽可运往关中换南边的绫罗绸缎、珠宝玉器。”

“之后呢?”

王荛又道:“能让阿合马挣到钱财,你方有留镇太原路的处用。再拿些钱财打点蒙古王亲公主,有何解决不了的难题?难道天下高官厚都是靠立功得来的吗?你到底有无脑子?”

他骂得颇不客气,郝天益竟是默默受了,踱了几步,掀窗往外瞧了一眼。

“但,太原往南,并非我的地盘。”

“呵,我能来,便是打通了商路。”王荛道:“这般说吧,解州仪家仅去年运煤一项即获利白银三千两,今年仗打完了,迫不及待想开始走私。”

“安知你不是骗我?”

“信不信由你。打点、征兵、修城、争民心,样样需钱,当世侯没实力便是任主人棒打的狗,是要摇尾巴求骨头,还是争些骨气,你选。”

“……”

郝天益其实很清楚,李瑕并不是为了走私才派王荛来,为的是拉拢世侯。

这是在用利益掘蒙古国的根。

但,鬼使神差的,他还是点了点头,道:“你让我考虑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