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既确定俞德宸必死透了,又看出其与李昭成、孙德彧关系亲近,不敢让他们再抱希望而之后更记恨他,因此干脆将话说死。

“我没能将他带回来,万分惭愧。”

说罢,王荛诚挚一拱手,向李昭成、孙德彧郑重道了歉。

至于一旁的江荻姐弟,就直接被他忽略掉了。

王荛可以向人服软,但不是对地位低于他的人……

李昭成沉默了一会,让开道路,手微微一抬,道:“牧樵兄这一趟辛苦了。”

“为王上办事,不辛苦。”

“请。”

王荛走后,四人在道边站了一会,都有些低落。

“怎么就放他走了?”江苍扬了扬拳,道:“把他打一顿才解气。”

“就该把他打一顿,胡乱咒我师兄,他都没看到师兄出事。”孙德彧话虽这般说,但低头却还是自言自语地又小声抱怨道:“都不会当细作,每次还非要逞能,好了吧……”

江荻站在那一直没说话,始终都显得有些平静,待听到了孙德彧的抱怨,她才道:“当年在庆符县时,满县城都在搜他,他可还好端端在我面前……木鱼这人就是看起来太木了,才让你们都小瞧了他。”

这般说着,她竟是还笑了笑,道:“放心吧,他一定还活着。”

李昭成回头看去,只见江荻的身影十分洒脱,在安慰了孙德彧两句之后,她径直又去了磨勘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