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元风这才向外走去,脚步依然四平八稳,虽然上朝已经迟了。

不多时,前院管家程渔走进偏堂,外面还有几个护卫探头探脑地向聂仲由招手,想与他叙旧,被聂仲由笑着挥手驱走。

程渔到了李瑕面前,双手递了一叠称作“便钱会子”的纸纱过来,道:“请李小郎君笑纳。”

“多谢。”

李瑕接过一看,总共只有两百贯,恐怕还兑不到两百贯。

他很有礼貌地收了。

程渔见李瑕虽礼貌,却没有惶恐,只好带着矜持的笑容,又提醒了一句。

“右相虽未明言,但对李小郎君真是极赏识,要知宰执之月俸虽有三百贯,开销却极大,入朝这些年也未有积蓄。”

李瑕道:“谢右相厚爱。”

程渔这才点点头,又笑了笑,手一抬,道:“请李小郎君随我去客房歇息,等阿郎下朝。”

李瑕看向聂仲由。

聂仲由遂道:“我再与李瑕聊聊,一会我带他过去。”

“也好。”程渔应了,把周围人也都撤下去,任他们单独聊天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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