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似道端起一杯茶,沉吟着,缓缓道:“可知李瑕为何杀人留字?”

“许是为了……将事情挑明、摆开旗鼓与左相叫阵?”

龟鹤莆说到这里,有些迟疑着,又道:“但,一只小小的蛐蛐,也敢在大公鸡面前如此放肆,未免过于嚣张了。”

贾似道放下茶杯,似嫌它无味,道:“去吩咐厨房备些酒菜,再让后院的舞姬起来两个,准备一下。”

“是。”

龟鹤莆应下,交代了,垂手等待贾似道继续吩咐。

但等了半天,再一抬眼,只见贾似道正捧着一本书凑在烛光下看着。

“阿郎?”

“哦,大门外等着,李瑕来了便带进来。”

龟鹤莆一愣。

他向来知道自家阿郎了得,但又觉得李瑕不可能来,忍不住问道:“阿郎怎知李瑕会来?”

贾似道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,随口道:“丁大全、谢方叔要害他,程元凤保不了他。不来找我,他能找谁?”

“可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