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转过头,继续看歌舞。

“燕子楼边柳色新,画眉人去镜生尘。来年羞结空床梦,闲拨琵琶过一春。”

“哈,你贾师宪作诗从来只赋蛐蛐,近日如何作这等绮丽诗句?”

“官家取笑了,臣近来结识一位红颜知己……”

赵昀悠悠然笑了笑,道:“朕听说过。”

“官家竟知?”

“李慧娘?”

“臣汗颜。”贾似道苦笑道:“因听了她一曲琵琶,想纳她为妾,奈何被她推拒……”

“有趣,有趣,竟还有人敢推拒你贾相公……”

君臣二人闲聊着这些风流韵事,算是为今日酒宴定了基调。

没了吴潜、饶虎臣这等臣子在旁,赵昀自在得多,又不由笑骂了一句。

“吴潜老匹夫年轻时也风流,‘云散落霞如绮,嫩绿与残红,又是一般春意’,未想他活到老了,反倒成了顽夫,甚是可恶。”

“哈,‘春意,春意,只怕杜鹃催里’,右相……哦,左相,左相吟春而已。”

赵昀拍了拍膝盖,笑了笑,问道:“师宪话里有话啊。”

“臣不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