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人暗道她有些逾矩了。

国家大事,还没到一个夫人说话的地步。

待殿中安静下来,全曼娘缓缓道:“老身不干涉国事,只说两句家事,官家……吾儿……绝非李节帅弑杀,禥儿亦从未包庇叛逆……”

“老夫人恐是还不知……”

“不,老身知晓你们指责李节帅的一切,他是无辜的。”

全曼娘没给出理由。

贾似道大感不解。

他坚信官家就是李瑕所杀,但全氏作为一个母亲,为何要包庇杀儿子的凶手?

哪怕她再不知情,也不该被一个陌生人欺瞒。

全曼娘语气很笃定,又道:“老身有证据,足以证明……迄今为止李节帅所受之猜忌,皆因有人栽赃陷害……”

程元凤恭敬问道:“敢问老夫人,是何证据?”

全曼娘眼神愈悲,缓慢而吃力地道:“证据……不宜与诸公相示。但,老身以性命为李节帅做保。”

“这……”

贾似道不得不做妥协,道:“老夫人,似道亦认为忠王并未包庇弑君者,便依右相所言。请忠王继位,暂留李节帅在临安等事情查清,如何?”

他本就想是立赵禥,这更简单、受控。至于说立宗室,只是为了威胁叶梦鼎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