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荛忽然喊了一句,显得很是激动,又道:“五郎总责怪家父在忽必烈面前把所有事全盘托出。可你想想,忽必烈有因此责罚谁吗?不正是因为家父的坦荡,打消了原本的猜忌。”

张弘道大摇其头,道:“牧樵又是这样,凡出了结果,便给自己揽功,当我不知?”

王荛又把头往前凑,道:“五郎果然是了解我,那该知道我这谋逆之心,天日可鉴。”

他自以为说的话颇为风趣,那张大嘴又咧开来。

张弘道只好再向后仰了些,问道:“以令尊今日之权柄,还舍得叛忽必烈?”

王荛先是很自信地抛出了一个称呼。

“齐王……”

张弘道明白这指的是李璮。

以前,李全就想让宋廷封他为齐王而不得。如今,李璮必是要这齐王的名号了。

“齐王是我姐夫。”王荛笑道,“也是家父的女婿,忽必烈怎可能真信任家父?当然是据齐鲁以举事,齐王复为盛唐之主,家父继作玄龄之臣。”

“玄龄之臣?你们这是把李璮认作唐太宗,也把自己当作是开国的房玄龄了?”

王荛摊开手,道:“不然呢?”

张弘道不屑地笑笑。

他虽没说出口,但笑容里的意思很明显——李璮还不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