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是最稳妥的手段。”李瑕道:“是我最擅长的。”

韩祈安微微苦笑,道:“也不知阿郎不擅长何事?”

“很多,比如唱歌,比如算帐,比如写文章。”李瑕问道:“今日两位先生勘查得如何了?”

韩承绪瞥了四周一眼,轻声道:“不等回屋再说吗?”

“无妨。”

“也好。”韩承绪道:“问了几家商贾,有两家愿意出售船只,大小适合,也坚固。本是造来与大理、吐蕃等地进行茶马贸易,也运送贡茶、竹纸往江南。如今茶马商道断绝,对方愿意贱卖。

大船上千贯,小船六百贯。这般算下来,哪怕是最小的水师,也该有两艘大船配几艘小船彼此兼顾,怎样都得要六千贯以上,此外还需要改造,再训练水手、桨工,一应器械……”

韩祈安道:“且须另建个码头,修筑防事,地点已看了几处,须请阿郎过去看看。”

“是,所费不小。”

韩祈安道:“还有一个问题,阿郎并无资格建立水师。但县尉有浚疏水利与保护道路之职,阿郎或可凭此名目操办。”

李瑕沉吟着,问道:“两位先生是说,船只有、名目也有,此事是可行的。”

“可行,但极难。”韩祈安道:“不过,阿郎递封公文给史知州,或写信回京给贾相,若批了,此事简单。”

韩承绪四下一看,低声道:“还是县尉权职不够,阿郎若为县令,或为架空县令之主簿。再得州署支持,此事则易成。”

李瑕道:“不急,若真让我现在就管理一县,我也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