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春道:“查起来很麻烦,尤其是这种时候……”

“不麻烦。”房言楷道:“张世卓还未死。”

“那又如何?李非瑜说是去追查俘虏,必是去杀张世卓了。如你所言,他会将此事处理干净。”

“他处理不干净。”房言楷摇了摇头,凑得近了一些,道:“若说俘虏逃了,正遇到张远明父子,杀了,这或许说得通。但其后,这些俘虏又逃进袁家,把张世卓也杀了,怎能说得通?”

江春抚须,喃喃道:“是有点说不通……”

“有点?这是何等荒唐!”房言楷道:“县令,你说此事你我半点不知,但做得如此破绽百出,谁信?往后张家本支问起来,你我如何回应?

李非瑜做得这般粗砺,一旦被揭破,往后是要得罪张家本支的,满朝士大夫岂能坐视我等这般糊弄?县令该为长远计呐!”

话到这里,江春终于有些犹豫。

“县令?”

“且看看,看李非瑜是如何做的。”江春喃喃道:“看他能否把事情办漂亮了。”

茶房中两人各自饮着茶,沉默地等待着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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