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二人进了帐。

“地图拿来。”

吕文德大马金刀地坐了,抬手在地图上用力一摁,道:“我们搞下这里,等和谈了,跟蒙古人开榷场。”

“汉中?”吕文福摇头,道:“这地方不妥当,路难走。”

“放屁,北面就是陇西,再北就是山西,开榷场方便得很。路是难走,难走才好,朝廷管不到。”

这兄弟说话粗糙,算计却精明。

吕文德手指一划,也能把成都天府之国,以及汉中聚宝之盆的好处说得明明白白。

向北出了蜀道,是丝稠之路,贸易方便。

而蜀道一扼,蒙人难以打来,朝廷难管束。

“这就与辽金时一样,打完了仗,和谈,纳些贡、称个臣,边市一开,大把大把的钱币还是归我们赚,大宋又是三百年繁盛。”

吕文福已经完全会意。

“那大哥好比当时的吴玠,据险守住全蜀,位列七王。再加上与蒙古人贸易,那真是世世代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。”

“就是这个理。”

“吴家要不是出了一个蠢材吴曦,叛宋自立,如今还是富贵绵延。我只怕我们吕家百年后也出一个这样的不肖子孙。”

“哈哈。”吕文德摆手道,“那是蠢材,自不自立的,能占了汉中,有权有钱,与王爵还有甚差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