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瑕反问道:“你还真能将关中兵力如实报给我不成?夸大其词而已。”

“但可以确定,若无刘家,大帅不可能占据关中。”

“我已有数万战俘,不需太久,即可练出数万大军。”

“不需太久,姐夫亦可从关中练出兵马,关中有这个人口、钱粮。”贾厚问道:“但不知蜀地可否支撑得起数万大军北伐的粮饷?”

“你若不信,到时看看?”

贾厚笑笑,道:“大帅唯有早取关中,方可应付蒙古之势。否则,待汗位之争结束,大祸临头矣。何必呢?”

李瑕反问道:“刘黑马又为何不早降,非要等到二子被俘,损兵折将,何必呢?”

贾厚看都不看被捆在那的刘家兄弟,淡淡道:“姐夫有子十四人,折二子无妨,且兵马犹众,折损得起。”

“但这两个儿子最出色。”李瑕道,至于刘黑马还有多少兵马,他懒得争论。

刘元振、刘元礼难得听李瑕夸了他们一句,却是面露尴尬之色。

贾厚再次执礼,问道:“大帅为何一步都不肯退让?”

“久在悬崖边,没学会退。”

“大帅未免太倨傲了。”贾厚气得一跺脚,拂袖道:“若如此难相处,姐夫不附也罢!”

“好。”

李瑕沉得住气,因看得清局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