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术已死!”

“……”

宋军那边有人齐喊起来,高声地重复着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蒙语。

之后,一个人头被高高举起。

隔得远,帖必烈看不清楚,只知道以阿术的脾性是不可能容许敌人这样羞辱他,如果是假的,一定会不管不顾继续冲杀。

而现在,右翼全乱了……那看来,阿术真死了。

帖必烈只觉脑子里“嗡”的一下,一片空白。

整个战场如此炸开来,蒙军已立即陷入了混乱。

他们若是骑着马,还能驱马而逃,但此时是下马步战,混乱中连找到马匹跨上马背的时间都没有。

逃也无路逃,北面临着泾河,而其余三面都有宋军杀过来。

很快便有人跳进泾河,试图涉水到对岸。

泾河这种河……它不像黄河、长江一看就波涛汹涌,泾河看着就平静得多,常水期河水澄清,水深也就半人高,看似可涉水而渡。

但过泾川之后这一段,谷窄岸陡,与蒲河汇流,水力增大,河道多跌水险滩,急流瀑布,何况如今还是九月,汛期才过不久。

宋军的小船停在河道中央,以竹篙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