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人叫聂平,是聂仲由的一个远房族弟,任禁军队统。他今日偷偷翻出客栈,是到了城内的珠翠楼……嫖,天还没黑就回客栈了。但他一路上极是警觉,我们好几次都差点跟丢了。”

“嫖?”

“是。”

“真就只是嫖?中间没有从珠翠楼溜出去过?”

“确定,他至始至终都在珠翠楼里。我们询问过那妓子,聂平把自己情况全说了。”

陆凤台踱了几步,开口问道:“樊三,你怎么看?”

“两种可能。一是,聂仲由派了李瑕去联络那些逃犯,聂平偷偷溜出去只是为了嫖;二是,李瑕是个障眼法,聂平在找机会,他没脱离我们的视线就不会真的做什么。”

“我是问你怎么看。”

“聂平。”樊三道:“聂平才是那个真正会去联络逃犯的人,当然,我们可以把两个都盯住了再说……”

次日。

李瑕早早起来,绕着庐州城跑了一圈。

他终于得到了更多的自由。

在他离开了死囚牢、解下身上的镣铐之后,这次,他已可以随意离开聂仲由的视线、到外活动。

他也想过是否趁机逃走,不再跟聂仲由去北面冒险。

但他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