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明微微一滞,道:“并非改了,而是在今年四月,被人打死了。”

“死了?”

“是,小人方才听外面说得热闹。”马明道:“孙四郎在风帘楼因一角妓与人争风吃醋,被打死了。此事传出去不好听,孙少卿本想盖住,但那角妓竟是唐安安,她近来名声渐起,艳冠临安,此事便渐渐传开了。”

马天骥似乎走了神,喃喃道:“叫‘孙天骥’?似在哪里听说过他……”

“阿朗说笑了。”马明道:“自是听过的,毕竟是重了阿郎的名讳。”

“不。”马天骥眯了眯眼,忽道:“打死孙天骥那人,名叫‘李瑕’吧?”

“阿郎当时尚未归朝,竟能知晓这案子?”

“不是因这案子。”马天骥目露沉思,低声自语道:“是从哪听到李瑕这名字的……”

终于,他回想起来了。

“淮右,庐州……袁玠发给丁公的那封信,是因这封信……李瑕……聂仲由……呵,几个小喽罗。”

话到这里,那只计时用的蜡烛灭了。

马天骥站起身,整理了衣冠,乘轿往宫门而去。

某件事也在心头萦绕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