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春叹道:“这话我早想与你说了。史知州是好官、清官,做事公事公办,是提携不了你的……唉,说的多了,我只是怕你到时失望,并非说知州做错了。”

“知州做得对,我确实不遵号令。”

“若真想升官,请非瑜帮你打点吧。你以为斩兀良合台的功劳是蒲帅的?眼界低了,我告诉你,功劳是丁相的。眼下非瑜一句话,抵你两年辛苦。”

“我岂会不明白?可丁大全是奸党……”

“是啊。”江春喃喃道:“想来,丁大全任宁德县主簿时,也是遇到正书现在的处境吧?”

房言楷有些不明白……史知州没做错,自己也没做错,但事情怎就成了这样?

名叫“俞德宸”的道士在驿馆中打坐。

良久,他睁开眼,感到有些苦恼。

来庆符,是来杀李瑕的,第一天来就看到人了,可惜周围有数十个士兵……后来俞德宸听说,那些是斩杀兀良合台的兵士。

之后两天,就再也没见到李瑕。

连姜饭都没看见。

那些人好像忘了他俞德宸一样,把他丢在驿馆就再也没来过。

接近李瑕,然后杀掉的计划好像行不通,俞德宸决定夜里潜进县衙去杀。

白天则要出门踩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