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为了掳走二郎啊。”白朴道:“我并非是为史家开脱。家父为史帅之幕僚,最清楚史帅对大汗的忠心。”

“忠心。”刘忠直微微一笑。

白朴道:“李瑕若与史家有所联络,有事只须派人传信便可,根本没必要到开封城,何况如今钩考如火如荼,只怕是想害史家惹上猜忌吧?之后,二郎消了刘经历的疑惑,李瑕见不能让钩考局与史家冲突,这才动手掳手二郎。”

“不无这种可能。”刘忠直摸着下巴思索起来。

“还有,去岁李瑕北上,张家为何让一个细作轻易过境?李瑕到了开封,依旧是张家在搜捕,史帅从未插手。结果闹得满城风雨,人却逃了,张五郎真就捉不到他?”

“白先生莫非认为张家在暗中襄助李瑕?”

白朴点点头,用手摸了摸唇上的须子,道:“岂不可疑?”

刘忠直试探道:“或许……白先生是奉了史帅之命把罪责推给张家?”

“我确实奉了史帅之命,调查二郎被掳之事,之后查到了张家。”白朴道:“至于刘经历作如何想……史帅还真不在乎。”

“是吗?”

“刘经历,是你要一路跟着我。”

刘忠直被呛得说不出话来。

但想到名士总有名士的风范,他也不在意这点奚落,赔笑道:“白先生说得不错。不过,对付这些大世侯,该讲证据,不能仅凭臆测。”

“凡事先有臆测,顺着找下去方能有证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