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云云看他模样,摇头叹息一声。

“我知道那夜你很舒服,因此迷了心窍。但多的是妓子会这些本事,待得空了,我领你到城西怜香楼走一遭,往后你……”

李昭成摇了摇头,转身往外走去。

严云云像是毫无良心,仿佛没看出他的失落,径直拿起一串钥匙起身。

“李先生,郝老头要的钱莫忘了,领你去库房取吧,私事了了,公事却不好耽误……”

“都十多天了,如何还是这般心事重重?”

郝修阳随口说着,一边推动秤砣,仔细称了硫磺与硝石,问道:“因女阎罗没看上你?”

站在一边的李昭成吓了一跳,惊问道:“道长如何知晓?”

“老道又不瞎。无怪乎你不是李墉的亲儿子,你看他父子二人,哪个会像你这般为情所困。”

郝修阳把硝石一推,又喃喃道:“帮我研磨……他非得说我道门《丹经》所载配方威力不足。”

李昭成接过,一边研磨着,一边叹道:“她那般女子,我平生仅见。”

“哈,你平生才见过几个女子?”郝修阳拿起几粒皂角,想了想,又丢开,自语道:“此番不加皂角一试。”

李昭成终究是没能马上释怀,面带愁容。

郝修阳笑笑,悠悠道:“年少真好,老道想如你这般愁都愁不起来喽……手艺不错,倒进来,我们试试这次这个震天雷够不够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