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一忍当然也就过去了,其实一个赤那也杀不了几个人,北地对武将管治更宽松。

但他不想去忍。

这里有倾轧、有腐朽,但比起战场、比异族统治之下的地方,这里依旧是天下最安稳之处。

哪怕说是比烂的时代也好,至少他与老弱病残的同伙们,终是没在临安丢了性命。

他们在杭城大街逛了一圈,采买了许多物件,颇有恣意畅游之感。

晚间到丰乐楼吃饭,李瑕颇为大方,要了个雅间,点了最好的炒菜。

这次高明月避无可避地要和大家同桌,因知道她的性子,李瑕与高长寿在每道菜端上来后马上夹了一些,摆在她与韩巧儿面前,省得她们起身去夹。

总之这一群人都在适应着相处,包容各自奇怪的习惯,比如李瑕生活讲究、刘金锁说话吵闹……

正吃到开怀,敲门声响起,有人推门进来,却是龟鹤莆。

龟鹤莆只探头看了一眼,李瑕已站起身,手里还拿了一个包袱。

“走吧。”

“是,阿郎就在隔壁。”

走过长廊,听到有个雅间里传来呼喝声,是有人在斗蛐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