昝万寿依旧不明白。

陆秀夫道:“制置使由朝廷任命,在任一日,一日便为上官。而我等为官,为国为民,如是而已……”

利州。

许魁正蹲在田陇边,看许桥头种地。

如今已是四月中旬,地已经翻好,种子也洒过。许桥头挑了几桶粪水,正在施肥,额头上渐渐满是大汗。

“呼……呼……我说,许鬼斗,你怎不去种地哩?”

许桥头施过肥,手里还拿着舀粪的木勺子,向许魁走了过来,那粪水一滴滴地淌着。

许魁并不介意这熏天的恶臭,只是把身上的新衣裳脱了,仔仔细细叠好,摆在一边。

“我的田租出去了。”

许桥头一愣,挠了挠头。

一滴粪水便滴在他肩上。

他感到肩上一凉,忙将勺子甩了两下,把剩下的一点肥也洒进他的地里。

做完这些,许桥头才一瘸一拐走到许魁边上坐下。

“那你多划不来,自己种才好,今年免征哩。”

许魁道:“我要练兵,没工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