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,伤亡其实还不算大,蒙古骑兵还能够向两边散开,毕竟是骑术高超,或聚或散,或出或没,十分自如,恰似鸦兵撒星。

话虽如此,但图德格已失去了对麾下兵马的掌控。

这个千夫长成了整个战场上最慌张的人。

可笑的是,蒙古立国五十八年,贫苦的牧民还在风霜雪雨的艰苦磨难中保留着坚韧,大小领主们却有不少都已被酒色腐蚀。

图德格过得太好,已十分怕死。

他完全忘了自己大言不惭地说过的“李瑕打仗只能靠蒙古勇士”,几乎是哭着命令后方拦路的骑兵让开。

“让开!我是千夫长,让我过去!”

……

一缕晨光破晓而出。

有河西军士卒忽听得一声“千夫长”,不由心头一动。

他下意识向左右的战友看了一眼,发现他们不熟悉蒙语,还没发现敌方的千夫长已脱离了旗帜。

“驾!”

他驱马上前,分明又听得了人群中那声大喊。

“让开!我是千夫长……”

那士卒咧了咧嘴,偷笑了一下,提起长矛用力一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