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,问道:“还在找李瑕?五郎就不累吗?”

张弘道见到他,深深皱起了眉头,向手下道:“你们先下去吧。”

“又将人支走,五郎是担心我说出某些大逆不道之语吗?可每每如此,旁人会说我们有所密谋的。”

“哼!”

“我是来辞行的。”王荛道:“此事我已帮不了五郎了。”

“你还不能走。”

“哦?为何?”王荛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,微笑道:“五郎认为我会帮宋人脱困吗?”

“你给宋人传递情报不是吗?难保你不会再递。”

“是。兀良合台已领了诏命,由云南攻打四川;帖哥火鲁赤、带答儿也已领命,率军南进。此战,若蒙军占下四川,来年可顺长江而下,则赵宋的京湖、江淮防线一触即溃。我冒死给赵宋消息,怕的就是他们轻易功成,我更希望看到赵宋与蒙古国打得不可开交。”

王荛说到这里,冷笑一声,道:“但,我消息都递了三个月,赵宋才刚派人来接,可笑。伐宋之战已起,我何必再递消息?至于那人……李瑕,我对他很感兴趣,但我何必要帮他脱困?”

话虽然这么说,但王荛的语气、表情,分别是另一个意思。

——“你若放我走,我就去帮李瑕脱困。你千万别放我走,我就要逼你把我留在身边。”

张弘道冷冰冰地盯着他,渐渐恼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