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伯玉?此人为吴潜死党,请荣王务必防备……”

话音未落,竟再次有人跑来通禀。

“报,在附近擒下一形迹鬼祟之人,经询,系谢公之门生,名徐鹤行。”

书房中四个相互对视,只觉得,这平素清静的荣王府,开始过于热闹了……

烛光如豆。

李瑕把手中的彩笺收入怀中,眼神重新变得坚定。

今天至少活下来了。

且破除了眼前的迷雾,打散了那些未知。

“能一次好运也够了,一次杀我不死,就不会有下一次。”

他心中自语着,难得地笑了笑,比往昔多了几份深邃,竟有些许贾似道笑时的意味。因他忽然有些领悟到贾似道是怎么在玩了……

李瑕想了想,忽问道:“朝中绝不会只有吴潜一个人不愿让傻子当皇帝,对吗?”

“自是不会,但吴相公已去相,诸公皆在隐忍。”

“官家是何心思呢?”李瑕沉吟道。

吴文英抚须喃喃道:“老夫不过是个文人,如何猜得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