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俊问道:“可听说过枢密院为何更换蜀帅?”

“瑕官低位卑,未曾听说过此事。”

“可知新任四川制置使蒲使帅是否起行?”

“不知。”李瑕道。

他一直在逃命,得到委命马上就起身了,又是头一次当官,没管过这些。

史俊脸色愈发难看了些。

若说先前只是不喜李瑕的品行、心中对朝廷的任命有所非议,此时已是对李瑕的能力不信任。

当此秋防时节,要到叙州上任,第一等的大事都不去了解,也配为官?

“你打算何日动身往庆符?”

“明早启行。”

“明日我派吏员送你上任。”

“谢知州……”

简简单单几句话,史俊端茶送客,眼中忧虑更甚。

李同禾长叹一声,喃喃道:“丁青皮之声焰,竟已牵连蜀地,时事艰难。”

“宜斋觉得如何安置他?”